这个人怎么说起话来怪怪的,不会是疯了吧。
李知恩眨了眨眼睛,再次阴阳怪气道:“最后几分钟了,你就没有电话想要打的?比如说你的母亲?让她来救你?或者说打电话给律师?那个,有一句话不是说”
“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作为你的呈堂证供。你有权在受审时请一位律师。如果你付不起律师费的话,我们可以给你请一位。你是否完全了解你的上述权利?米兰达警告,出自1966年美国的‘米兰达诉亚利桑那州案’。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再说了,他们敢给我不派律师吗?”
“也许提前交流能逃脱一些罪名呢?也有可能这件事情和你无关啊。”嘲讽出现在了李知恩的脸上,眼神中的轻蔑还不掩饰。
林哲询眼睛里闪烁着一些亮光,看向坐在床上的李知恩:“你屁股歪了。”
“啊?屁股?”李知恩低头看着自己屁股。又将被子慢慢裹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关心我的屁股?难道真是个色中饿鬼?
“你怎么和我这个犯人共情起来了,还为我辩护。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没有发作的这么快的。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要注意,不要因为罪犯看起来很可怜,描述的经历很凄惨就轻易相信他。你长得挺可爱的。遇到的男人也不会少,总有一天会出现一个说喜欢你快要自杀的男人,你可别就这么相信他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李知恩突然想到一句话:看清一个一个人,就看他最绝望时的模样。最绝望的时候会将对方的整个人的本性暴露出来。
这个时候应该是他最绝望的吧,一个首尔大学的法学院学生未来很光明,很美好。但是,现在突然有了沦为罪犯的嫌疑。如果是李知恩自己的话,应该挺绝望的。
看着他低垂无神的双眼,脸上明明写着“我很绝望”,嘴上却又嘀嘀不休的样子。心里又有点软了。“你现在很像班上最差的学生说,成绩差的原因不怪我,是原来最差的学生转到别的学校去了的那种感觉。”
林哲询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李知恩。他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可怜?
“你在可怜我什么?可怜我要被警察带走了?哦对了,虽然我可能就要变成阶下囚了。但是这一具身体的主人依旧是首尔大学毕业的,所以说你才是差生,你全家都是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