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嗡嗡身上没人了,不远处一棵枯败的树干旁,若白掐着崇舟的脖子,神色阴冷地将人抵在树上。
若白眯眼:“我当你这么多年躲哪里去了,原来‘周重’便是‘崇舟’,‘崇舟’便是‘周重’,你可让本君好找啊!”
崇舟一个鬼王,原本是一张修炼到正常人一般的红润面孔,如今脖子和一条鬼命在若白手里攥着,面孔瞬间灰白。
但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惧怕,还笑了笑,嗓子发不出声,便传音道:“这么多年,白虎君还未想通吗?”
掐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脖颈上青灰色的经脉爆凸。
崇舟:“当年真正杀了毕月的,不是递刀的我,也不是毕月自己,是白虎君您啊。”
若白神色如寒潭,眼中赫然有了不似平常的戾气,这些晦暗的情绪召唤来了深渊中四溢的阴戾,在附近形成了一个飞卷的飓风。
一见那飓风,朔悦赶紧回神,对沧沉和岑羽冷静地说道:“妆奁还在鬼王手里。”
白虎神却快要将那鬼弄死了。
何况那还是岑羽的生父。
沧沉出手。
他没有管情绪失控的若白,而是将崇舟从若白手里提了出来。
那崇舟却如同赶着寻死,获救了还要在半空扬声:“不是我,不是毕月,是你自己!”
一落地,朔悦飞快地对岑羽道了一声对不住,照着崇舟的后颈便是一个利落地手刀,直接将人敲晕了过去。
岑羽看看远处的飓风,看看近前的场景,挑眉:明明是他的主场他的戏,怎么忽然成了别人的舞台?
沧沉也拿回了小木牌,抓在手中,看了看:送出去的聘礼竟然还有回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