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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处虚空的时间是停滞的,沙漏不滴, 流光驻足, 当初无处可去的将领们进入此地后,安居乐业地生活到了如今。

又因与外界隔绝,既不受红尘渲染,亦不被天界教条束缚, 本心依旧。

像金护这般的, 在白虎神身边谋了一个正经差事,偶尔与外界往来, 才知道不拒山是不拒山,天界是天界,见了天界的人,就得端该端的礼。

这趟龙神来, 他看似事事周到, 按着礼数有模有样地恭迎,实则本性难移, 一张口便是个怎么都掩盖不去的大老粗。

就差跟沧沉勾肩搭背:嘿, 头儿, 好久不见了嘿。

特意从不拒山的宫殿里跟过来盯梢、就怕出差池的仙官:……

惨不忍睹。

万幸该走的礼也都顺顺利利地走完了。

岑羽上车后,不拒山迎人的方阵围着龙神一行人,敲锣打鼓地往回走。

他们身后,天界西北角半空撕开的一道口子缓缓合上。

鼓锣渐歇,红霞散尽。

不多久,只余下厚重的白色腾云。

岑羽坐在纱幔围拢的车辇里,人有点方。

金护那一声大嫂,差点把他雷死。

他是给龙族孵下俩崽子没错,但这误解也太深了吧。

可当时的场合不容他多做辩解,尤其金护那般的正式又殷切,还是在人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只能赶鸭子上架似的被扶着登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