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梅着急了,赶忙再继续查看,一下子让她看到郡主的手心冒了血丝。
“呀!这是怎么弄的?”说话的当头,平梅也看清了,应该是郡主一直攥拳,自己的指甲把自己呕破了。
平梅眼眶红了:“郡主,您别这样,这可怎么办啊,要是秦嬷嬷在就好了。”
秦嬷嬷?是了,厉云那么着急地把秦嬷嬷弄走,恐怕就是为了今天吧,怕新人进门,怕她不干,怕她闹腾,提前剪她羽翼呢。
黄凝痛过了后,可能是疼清醒了,终于不再逃避回想她与厉云的过往,以前不敢深想的与厉云的点点滴滴,一点一点地涌了上来,她开始逼着自己去面对,去回忆。
“我心悦你”,这是厉云第一次对她表白时说的话,当时自己被他的真诚与大胆所打动,虽红着脸没有给他支言片语就跑走了,但就是那时厉云撞进了她的心里。
如今想来,骗子!什么心悦,什么追求,原来都是算计,都是利用。
现下,他真正心悦之人要与他再续前缘了,自己反成了那戏台上的丑角。原先自己多高的心气啊,只求一心人,带她逃离那令人窒息的皇宫,却原来是出了龙潭又入虎穴。
平妻,顶着郡主头衔的平妻,难道她下半生就要以这种身份呆在厉家?那她不如去出家,不如随了母亲妹妹去。
厉云多虑了,他就算不弄走秦嬷嬷,她也不会闹,她有什么立场来闹?如那个黄衣小丫环所说,她是拆散他与崔姑娘的恶人,如今一切回到正轨,那对有情人却还要顾忌着皇家,让她顶着平妻的头衔成为恶心他们的存在,她又有什么资本来闹。
认清自己是这场大戏里的丑角,黄凝不想再掺合到主角里的戏份去,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要给自己寻个落幕下台的机会,远远地离去,当彼此为生命里的过客,不再纠缠无需周旋。
安桃已经弄来了凉水,平梅在帮郡主冷敷,“会有一点疼,您忍一忍。”
自打刚才郡主喊了一声“我疼”以外,就再没听到郡主闹疼了,这会儿给她手心上药,给她脚敷完了按揉,她都没有吭一声。弄得平梅与安桃手下越发的没有跟,只顾着问:“郡主,疼吗?”
黄凝只摇头,待药上好了,脚也按揉得差不多后,就听黄凝说:“安桃是不是还有亲人在京都?”
安桃不知郡主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个,“是,父母哥哥都在。”
“平梅是依州人吧?”黄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