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姨拉着孙雅丽聊体己话,道是多谢她上回劝自己,韩亚到特殊职业学校里适应得很好。老师给她打电话,说可以学学洗车之类的活儿。
“只要他愿意干,倾家荡产给他买个铺子我也愿意啊。”
愁二十多年,好歹有点盼头,严姨心里爽利,人瞧着也年轻好几岁。
两家都开心,这顿饭吃得欢声笑语不断。但宴席不是重点,招待街坊邻里才是。齐妙赶大早把烟酒糖果、瓜子零食送到沈家,午饭结束走到巷子口,远远便瞧见守在家门口的一堆人。
男女老少都有,沈老师开心得嘴都合不拢,三步并做两步跑在最前头,忙着去开门:“久等,久等,一会多抓点糖,多捎两包烟!”
“沈老师不行啊,都没喝到位。”
“是不是女婿没陪好?”
“他呀,怕是心疼云笙酒量浅,不敢敞开了喝。”
院门开了,大家伙不急着进去,等着看新人。沈念离开职场有段时间,突然间不习惯被人瞩目,红着脸拽紧齐云笙的胳膊不撒手。
齐云笙甚少这般衣冠楚楚,工作时套白大褂,出了医院他惯常穿休闲装。但不得不承认,正装特抬人,气质瞬间变得高大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