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少啊。可能是补偿心理在作祟,咱们小时候玩来玩去就那几样,导致我现在看见有意思的就想买。”
齐妙笑笑:“等你跟我哥有宝宝,看你们像不像这样宠。”
她这两天孕期反应蛮厉害,眼瞅着下巴都变尖了些。沈念关心好友身体,问齐妙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这就给她做。齐妙推辞道:“我吃什么都没胃口,你好生歇歇吧,玏玏爷爷奶奶让我们回去吃饭。”
老人家几日没见着大孙子,会想念是人之常情,沈念不好强留。一家三口走后,诺大的老院就只剩下沈念孤单单一个人。
如果开始就这是这般情形,倒也不会觉得凄凉。同齐云笙在老房子里吃过的每餐饭,说过的每句话,他每个有意无意的笑容,此刻都在沈念脑海里电影一样的回放。
“算了,在一起他也不可能每天都有时间陪我,还不是要一个人。”沈念自我安慰着,转身到厨房倒水拌麦麸喂小鸡。
家里有个很老很老的水瓢,是大葫芦一剖两半做成的,细的那头还拴了个红丝线编的穗。记得小时候奶奶就把麦麸倒在里面,用热水搅拌均匀,咕咕咕地唤大鸡小鸡回家吃食。
小鸡崽崽们还是那么可爱,像一个个长了腿的黄色小毛球,吃着吃着便心急地跳进矮盆里,出来时踩得满地都是。
如今农村养鸡鸭鹅的也少了,沈念他们这一辈,都有过放学路上被大鹅追的经历。大白鹅明明长得和天鹅亲兄弟似的,性格却格外凶残,管你大人小孩惹没惹它,它若想啄你,那势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喂完鸡给菜地除草,给花园浇水,顺道儿放水把院子的地面刷一遍,后屋廊檐的玻璃全用抹布擦得透亮,老院瞬间焕然一新。
家务活真要仔细干能累死人。忙出一身汗,正好冲个澡把衣裳全换掉洗。刚用小茶壶泡上茶水,准备拎上露台享受享受,翟逸池的电话来了:“沈工回来没?上次标书的尾款我转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