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楠楠不以为然:“男人若喜欢你,你就是根棒槌他照样拿你当宝;不喜欢你的话,你是天仙也没有用。我早不跟你说过嘛,娇一点,媚一点,男人都吃那一套。”
下午四点多两人驱车来到护城河边时,沈念记起吴楠楠的嘱托,把她的鱼钩递到齐云笙面前,嗲声嗲气地央求:“哥,我好害怕,你帮我上鱼饵吧。”
齐云笙瞅她一眼,问:“干嘛用这种语气说话?”
沈念呼吸一窒,拒不承认:“你说什么,我一直都这样啊。”
“明明捏着嗓子,拖着尾音,故意学小孩子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沈念气呼呼地坐回小马扎上,该死的直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是在想each!
“你不要鱼饵了?学姜太公等愿者上钩?”
“随便,我说不敢你又不信。”
齐云笙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拿出一截蚯蚓穿到鱼钩上,顺便帮她把鱼钩甩进水里,这才把鱼竿交给沈念:“好好看着,祝你好运。”
两人隔开两米左右的距离,沈念想找齐云笙闲聊,又怕说话声音大会把鱼吓跑,只得放空脑袋盯紧鱼浮。看没多久瞌睡虫来了,她掩着嘴无声地打起哈欠。
反观齐云笙,说来钓鱼真的就全神贯注的钓,坐姿端正,脊背挺直,目不斜视。沈念偷偷打量他,岁月流逝,记忆中的少年长成了高大的男人,眉目英朗,气宇轩昂,究竟何德何能他还记得我?
“我是鱼吗?”
沈念想入非非之际,齐云笙突然开口,目光依旧投在水面上,嘴角上扬:“来钓鱼干嘛老看我?”
“没啊,谁看你了?”为缓解尴尬,沈念低头瞄一眼身侧空空如也的塑料桶,“我是在想,花卷要失望了,今晚可能等不到鱼吃。”
“才多一会,你以为跟在公园里钓金鱼一样,几分钟上来一条?人生的喜悦需要耐心等待才会得偿所愿。”
换做旁人跟沈念讲大道理她肯定不乐意听,但齐云笙可以,他整个人就让人觉得很靠谱。他耐心等待的人到底是于萍还是我?沈念特别想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