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低声地说了句什么。
“嗯?”唐泽宇没听清。
尤真抿唇:“我说——”
他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一巴掌,力气太软绵,只带起一串淅沥水花,更像是在调情。
“为什么还叫我尤小姐?”
太生疏。
男女朋友都能给这和尚叫成隔壁邻居。
尤真不满撇嘴:“都没人这么叫我的……”
男人轻笑:“没人叫才好。”
他揽她进怀:“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尤小姐。”
没有阻隔的肌肤相亲,尤真后背一麻,腰都有点软了。
攀着男人的宽肩站稳,下巴递抵上他胸口时,唇片若有似无地刮擦过凸起的喉结。
她听到很清晰的吞咽,以及明显急促的鼻息。
下一刻,后颈被捏住,男人的唇贴了下来。
尤真没有来想起男人刚才公开处刑的婴儿学步车。当初拍的时候她心里还腹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微信,喜欢在雨中湿身拍。
现在她明白了。
湿身会让暧昧发烧,理智被烧毁,□□被蒸腾。
啧啧亲吻声大的令人耳红心跳。她的唇被撕扯吮咬着,细微痛感从舌尖蔓延至舌根。嘴唇得以幸免后,很快,脖子,肩膀,锁骨,甚至微妙的分界线处又都有了难以言说的酥痛感……
“有个问题想问你。”男人埋首在她颈窝里,声线全哑。
“你下一部戏里,有僧人的角色吗?”
尤真被亲的七荤八素,眼神都还在涣散:“没,没有啊。”
“没有?”男人低沉反问,语气开始玩味,“那,你为什么要看《僧侣之夜》?”
尤真:“………………”
为什么要拆穿她!
看破不要说破啊qwq
男人贴着她的耳廓闷笑了声,很难得的痞坏追问:“所以,不是为了新戏准备学习。”
“是想和我像那里面演的那样?”
尤真:“!!!”
“不,不是!”她立刻矢口否认,羞耻度急速爆表。
“可是——”男人的喉结重重滑落,声线蛊惑般沉缓。
“我想和尤小姐那样。”
尤真大脑轰出一声,浑身轻颤打出个激灵。
腿间好似溜出来一条顽皮小鱼,汩汩汇入到同样暖融的温泉水中……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男人一字一句暧昧缓慢,炙热吐息洒在她耳畔,“不问缘劫。”
“尤小姐……不想吗?”
尤真眼睫密切打颤,齿尖都咬进下唇里。
他真的……坏透了。
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问她呢……
她赧然抿着唇不开口。毫无防备时,耳尖传来很轻微的酥痛。
男人咬着她白嫩的耳垂,声音切齿般低窄:“想么?”
理智断弦,只有投降。
尤真软绵绵塌在他怀里:“想……”
……
庭院里温泉淅沥沥的水声,一直响到了后半夜。
尤真像染了寒症,浑身上下止不住战栗;她也像贪杯宿醉,浑身都浮起一层迷人的酡色,湿透的黑发紧紧贴在脸侧,眼睛表面也蒙上了一层水雾,透出一种脆弱的迷离感。
两件式的泳衣早已失了形状,可怜巴巴地漂浮在水面上。
尤真看着无助的布料,思绪也随水波剧烈游荡。
他想起自己以前跟施旖旎言之凿凿,说《僧侣之夜》那都是骗人的。
怎么可能那么能干,日日夜夜,夜夜日日的……
花样还能那么多!
女主一波接一波的……
真的有那么……难以自拔么?
最后她俩得出结论:童话都是骗人的!不可信。
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像僧侣那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
现在,唐泽宇用实际的告诉她,她错了。
他不是“像”,他就是……
能轻而易举拉她入深渊。
又不由分说渡她上云霄。
第二天醒来时,尤真的意识涣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归。
她盯着透出日光的纸窗看片刻,两手撑住床板,费了好一会儿功夫坐起身来。
……真是,比拍大夜戏还累。
身上盖着男人昨天裹她出温泉的被子,他人却不在这里。
床头放着一只花笺,上面的字体出人意料的好看:
有一场法事,外出。父母和我一起,最迟午餐即归。
你随意走动。
另:昨晚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一夜。
尤真盯着最后一行字,脸又泛出红。嘴角也一点一点翘起来。
她把这章字条收起来,过了会儿又拿出来拍了张照片,给施旖旎发了过去。
半天没得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