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在假山一角一动不动的俞析文慢慢挪动僵硬发酸的身体,站了起来。
这时,天空开始下起了雨。
俞析文看到她的兔子倒在血泊中,她的眼泪和着哗啦啦的雨水一同落下。
她用一抔土将兔子掩埋。
对了,母亲,母亲有事,她要去看母亲!
俞析文赶忙朝她母亲楼玉的院子跑去,脑海中一直闪回着刚刚那两人的对话。
渐渐变大的雨势中,俞析文还没到达玉笛苑,便晕倒了。
俞析文再次醒来已是八天后。
在这八天里,她的母亲楼玉过世了。
俞析文却是如魔怔了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直直看着头顶的幔帐。
又过了些时日,等她开口的时候,她只记得母亲出事的事情,其他的、关于那日那个园中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
每当夏日暴雨的时候,她便会噩梦连连,那些噩梦提醒她,母亲楼玉的死绝非偶然,但她却如何也记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记忆的残片在梦中依稀出现,男人的眼睛、血泊中的兔子……
……
俞沛霖听了妹妹俞析文的回忆,拳头紧紧捏起,他因愤怒手臂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终于,他稳住了心神,开口道,“阿文,大哥全部听明白了。你明日去薛姑娘那里,如果愿意的话,就住上些时日。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去住个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