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恐惧将她整个人都围绕，那些阴霾在眼前挥之不去，如同梦境中再见到自己浑身鲜血的模样。

“陆黎川，你慢点开！”她毫无意识的伸手握住了陆黎川的手腕，声音微颤。

陆黎川似是想到了什么车速逐渐降了下来，将车子停到路边，反手握住了她的掌心。

却发现她满手心的汗，渗着微微的凉意。

陆黎川冷静下来时，没有松开她的手，“当初是怎么出车祸的？”

温如一只手捂着脸只听得见呼吸急促，其余的什么也听不见。

“想不起来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她跟陆黎川之间隔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也并没有到了什么都要被他知道的地步。

“温如，有些事情如果有你不说出来，那一辈子你都过不了这个坎，你永远都开不了车。”

陆黎川眉眼深沉，此时的样子没有了往日那些戏谑和邪肆。

刚刚许温如伸手过来抓住他的手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感觉，不得不停下，让她逐渐从那种阴霾中走出来。

“那是我欠的一条命……”

陆黎川心口一窒，车内忽然安静的有些可怕，他没有再问什么、温如就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持续了十多分钟才慢慢抬起头，脂粉也遮不住她此时煞白的小脸。

陆黎川心下一动，伸手过去抚平了她皱起的眉心，“好了，没事，我开慢一点就是了。”

之后一直到医院，温如都是心不在焉的，下车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陆黎川在身后注视着她的背影。

魏晨的目光里夹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