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二公主这首句也确实叫人为难。
李光地的次子李锺侨呵呵笑着,干脆略过冷星出的首句不做评价,只笑着另出了一个主意,“这联句,次次宴会总是这么个玩法,春花秋月,夏蝉冬雪,一年四季的景色都被前人咏了个干净,咱们再对也没有意思,不如来作回文吧。”
熊赐履的次子熊志契立马笑而抚掌应道:“这个好,回文诗反复成章,钩心斗角,最是精妙有趣不过。”
冷星眨了眨眼,所以回文诗又是什么?
三阿哥怕了她又出奇句,连忙凑到她耳边小声解释道:“回文诗,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回还往复,正读倒读皆成章句的词句。”
冷星点了点头,这样啊,那这个还真有点难。
冷星有些苦恼的皱起了小眉头,三阿哥悄悄松了口气,他就盼着她知难而退呢,有事便说事,一个姑娘家、尊贵的大清公主就别在这儿,别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着谈诗论赋的幌子,同人家风花雪月、挑逗暧昧了。
“公主可有了好词句?”张廷玉笑容温雅,嗓音温润,却一点也不体贴的又将话头抛到了冷星身上。
冷星转头看向张廷玉,美人如玉,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好女孩怎么能在美人面前说不行呢!
冷星瞧着张廷玉,点了点头,如诵咏般一字一句道:“你是年少的欢喜。”
张廷玉一愣,此句回文便是,喜欢的少年是你!
年少的欢喜……
喜欢的少年……
她这心一直是同他一样的么。
张廷玉心尖一颤,喜意和羞意一点点在心间化开,悄悄红了耳尖,手又不自觉的摩挲起坠在荷包上的粉色珍珠来。
三阿哥胸口一窒,她还真给他想出来!可她这,还不如刚才的联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