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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珍和宋明煦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惜珍拦住了殷勤迎着她上楼进包厢的掌柜,吩咐吩咐在一楼大厅找张桌子给她和宋明煦坐。

惜珍开口了,掌柜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他一边招呼惜珍他们入座,一边让人在酒楼里挑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伙计扮作食客坐在惜珍他们旁边一桌,就当是护卫了。

年轻的举人们聚在一起研究学问,探讨时政,惜珍从他们脸上看到了意气风发和迫不及待的大展拳脚的渴望。

而他们探讨的话题,自然就是今日朝堂上刚议过的“新政”。

惜珍和宋明煦在朝堂上没提过“削藩”两个字,举人们自然也都小心避开,纵然心里明镜似的明白新政就是为了削藩也没人直接说出来。

惜珍品着茶,听着举人们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偶尔听到有见地的内容,就抬起头看一眼话是谁说的,记下长相。如果有真才实学进了殿试,也可以多关注一番。

开始时举人们讨论的还是新政,后来话题就越来越歪,聊到了惜珍身上。

虽然在朝中身份要次于宋明煦这个皇帝,可惜珍存在感却要比宋明煦更强。而且和“病愈”后声望直线上涨的宋明煦相比,宸王这个名号在百姓中颇受爱戴,在众文人学子中争议比较大。

百姓们看的是你做了什么,而学子们除了关注“事”以外,也会把注意力放在“人”身上。

惜珍有时做事有些出格,时不时的就有大臣在朝堂上痛心疾首的向宋明煦谏言,希望对惜珍施以惩戒。有那种迂腐一点的,自然是看不惯惜珍的做派。

在场看不惯惜珍的举人不敢直接说惜珍有不臣之心要谋反之类的话,可又句句带着几分暗示。欣赏惜珍的那些自然就坐不住了,两方争论起来,比刚才讨论新政时还要激烈。

惜珍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开口说道:“我有时会想,咱们是不是生活在一本话本里。”

“哦,为什么会这么想。”宋明煦好奇。

惜珍无奈的耸耸肩,“我有时觉得所有事情都像是围绕我在进行的一样。”

宋明煦品着她话里的意思,失笑道:“你这么说也没错,你的确像是整个世界中心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