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一天又一天。
五月初的一个夜晚,街边酒馆,陆骄阳问贝拉妈妈和丽安娜妈妈:“我可以去看她吗?”
毫无意外,陆骄阳得到两位妈妈的支持,他又问她们,假如万一,他想用比较长的时间去看她呢,所谓比较长的时间也许不止一个礼拜,一个月。
“当然可以。”两位妈妈又是异口同声。
是两位妈妈送陆骄阳离开的新奥尔良,离开时他说了,会回来陪两位妈妈过圣诞节。
回来后就不走了。
到达布达佩斯第四天,陆骄阳见到了苏深雪。
在把布达和佩斯两座城市连接在一起的链子桥上,她是这座城市一所国际关系学院的一名交流生,他是短暂路过这座城市的一名旅者,隔着马路,她在桥左边人行道上,他在桥右边人行道上,方向一致,但他的目的地是一家西点店,她的目的地是去上课。
桥上车辆川留不息,彼此身边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面孔。
脚步紧紧跟随桥另一头的她,直到两人肩膀连成一线,举手,轻轻说:“别来无恙,我的女王陛下。”
是多瑙河上的风把他的声音送至她耳畔吗?
一直埋头走路的人停下脚步,脸转向他这边,河岸的风卷起她浓密的黑发。
黑发、红唇、珠光色衬衫,一个回眸,成为一个人生命的永恒定额。
陆骄阳背过身去。
今天,他身上可没有任何粉红元素。
下了链子桥,陆骄阳去了马库斯很想去的红色屋顶西品店,喝了一杯咖啡听了一段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