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二十分,车子开进何塞路一号家属停车场,他们没和往常一样,乘坐直达电梯。
一下车,犹他颂香就往花园方向走,这一路上犹他颂香半句话都没有,无奈之下,苏深雪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一前一后,上了花园,脚一踩到花园小径,犹他颂香就问:为什么?
在犹他颂香咄咄逼人目光下,苏深雪脱下高跟鞋,鞋往空中一抛,赤脚踩在草坪上。
草坪一边放着长椅,一时兴起,一个助跑一个跳跃,苏深雪站在长椅上,这里距离天空更近一点。
仰望星空,可真美。
但,这么美丽的星空并没有落进那人眼里。
犹他颂香站在长椅旁,以警告语气:“苏深雪!”
嗯,还可以,这是她熟悉的犹他家长子,不是那站在纪念品店光看门外的犹他家长子,她讨厌那一刻的他,更讨厌在彩排室放开她手的他。
还好,他回来了。
苏深雪想距离天空更近一点,扯掉碍手碍脚的披肩,脚踩到长椅椅背沿上。
椅背沿不过几公分宽,得万分小心才行,好在她从前学过平衡,即使身体摇摇晃晃,但靠着双手平衡支撑,苏深雪成功让自己的身体立于椅背沿上。
刚松下一口气,就被犹他颂香冷声“苏深雪”吓了一跳,身体又开始摇摇晃晃起来,一边平衡身体,一边冲着他喊:“做什么?”
“为什么?”还是之前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打火机放进他裤兜里是吧?
“我老早就想这样做了。”好不容易平衡住身体,苏深雪慢悠悠道起,“像我们这样的,踩在椅子都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