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善那,应能腾得出位置。”
张小碗抬头,看着他轻摇了头,“这些年,你与怀善关照我娘家人甚多了。”
那些她用汪家银钱买来的田土,交了一些给家里人,便是先前为娘家人添的田土,何曾用的不是他那出来的银两?两个弟弟的商队,也是他派人在照看着,他为了张家算是做了不少事了,就是怀善,又何曾私下少帮过两个舅舅。
现在妹妹来了,汪永昭就算答应,怀善无话可说,她又哪能如此?
“现在是牵马的,隔个几年便是将军,日后,都不知要如何才罢休……”张小碗看着汪永昭,平静地道,“她要是嫌我对她不好,便把给她的庄子收回来,离开张家,跟着夫家去过罢,该给她的嫁妆,不算她这些年花的,我再多添些给她,她家良人想当将军也可以,去投兵即可,有了战功,何患当不成将军?您与怀善不就是这样当上的?你们做得,他有那能耐,想必也是做得。”
“这……”汪永昭皱眉。
“我会叫小宝过来说清楚,”张小碗疲惫地闭了闭眼,才眨眼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夫君,我家小妹该学会不靠着家人过日子了。”
汪永昭“嗯”了一声,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你再睡一会。”
张小碗捉住了他欲离去的手,“您别去找小宝,我自会与他说。”
汪永昭垂眼瞥她,张小碗看着他,无奈地笑道,“这应该是我该与他说的话,他是理解还是责怪,都该由我担着。”
松开他的手之际,张小碗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了一句,“谢谢您。”
这句谢,为的是汪永昭这些年为她私下做的,却从不曾明言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