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斐挂断电话,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望了一眼。
这个习惯, 应斐其实已经保持了很久, 那还是在和他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 那天是个黄昏, 他一如既往的晚到,看到姜唯心一个人坐在画室里,他终于主动开口问了一句话:
“你怎么每次都留那么晚,前次的教训忘记了?”
他说的是前次那两个浪荡公子哥的事情,虽然后面他们两个看到她就跟躲瘟疫似的,再也不敢造次, 但还是给姜唯心留下不小阴影,吃一蟹长一智的姜唯心便在自己的包包里准备了两瓶防狼喷雾。
至于为什么等到那么晚?
大概也只有应斐看不出来,她来这个画室里,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人。
姜唯心目送他走到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大着胆子的往前挪了一些,问他:
“你今天画不画人像?”
她是后来才发现的,应斐留在这画室里的大多数时间都在画图形和瓶瓶罐罐,很少随着老师的脚步去画人像。
她每次端正坐在那里,看到他画图形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这个男人竟然不为她的美色所动?
这些瓶瓶罐罐和几何图形竟然比她还好看?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奇葩的生物?
大抵禁欲系的人都不会为美色所动吧。
“画你吗?”
要不是这人长着一张斯文矜贵的脸,姜唯心差点就把这句话听成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