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t是他的女助理,三十来岁的女人,雷厉风行,行事果断。女声不温柔,甚至有一点粗粝,打电话过来时问他城西那块地招标的事,还有就是想提醒他,他投资的王导演的那部戏现在已经开了机,黄小姐在公司等他。
黄小姐?周致宁眉头一皱,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个黄小姐是他的哪位挂名女朋友,周致宁仰躺在床上冥想了一会儿,突然间起了身摸了床头柜上一根烟,点了火。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周致宁随便套了两件衣服,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外面白的不太真切,目之所及没什么没有被雪覆盖的。许斯航为什么看得那么认真看得那么久?他周致宁看着窗外看了一根烟的功夫,也没看出花儿来。
算了,周致宁掐了烟,给钟点工发了个信息就进了浴室洗漱。
许斯航把车停在车库里,没敢上去,他哥昨晚没回来,他昨晚跑了出去,然后今天两人没一同出现的话得挨许书记劈头盖脸一顿骂。
现在是九点钟,按道理一般七八点许书记就要去政府上班了,但今儿个是过年期间,许书记上午不用去,有人值班儿呢!这才回来几天,许斯航把他爹作息摸得一清二楚。斯航看了一眼舒瑶发来的信息,说他哥八点多就退了房,现在看来应该差不多快到家了?
许斯航拿下车上的后视镜,自己凑上去看了看,衣服半干不湿的,在车里憋了一两个小时都晾干了,就是有点褶皱,尤其是皮带,没眼看。不过他穿的衣服都挺长,也看不到那么隐蔽的地方。
许斯航将头发理了理,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精神些了才下车。屁股刚挪动,身下就开始痛,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一碰性就纠缠着老碰,他这五年当真就像在长白山修禅一般,如今下了山,莫名其妙被逮住开了第一顿荤,说实话,他有点受不住。
斯航扶了一把车门才稳住身形,刚下楼没觉得,在车上坐了这么些时间倒觉得真钻心疼了起来。都说十指连心,怎么不是手也痛到了心上?
他从车里拿出一件风衣披上了,倚着车往前面走了好几个来回才看不出走路姿势的偏失,仍旧是痛的,倒没刚刚那么痛了。许斯航从车库走了出去,在家门口的柳树下一边看着手机上的电子剧本一边等许斯尉。
与其说在等许斯尉还不说赌一把他哥还没回来。
许斯航摸了摸鼻尖,有点冷。许斯尉再不回来他就上去了,他在楼下跺了跺脚,然后他就看见许斯尉回来了,穿的也是昨天的那一套衣服。许斯航在家可是换了衣服才去接周致宁的,只要老妈不问,斯尉就不会知道。
许斯航装作刚下楼一样,看见许斯尉一回来就迎了上去。
“哟呵,您这是干嘛呢?”许斯尉一挑眉,看着冲他走过来的弟弟,总觉得看着不太对劲。
许斯航一摇头,“瑶瑶给我发信息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