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的徐鸣尘笑眯眯地将钱尽数收起来,连连点头答应:“是是是,表叔说什么都是对的,侄儿照办就是。”说罢一溜烟就窜出去了包间,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溜达去了。
包间里只剩下杨建柏和沈朵。
“其实那段时间特别感谢姜誉为我在医院里左右周旋。”杨建柏一开口就是让沈朵没法儿接的话。
他又说:“其实后来院长有给我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回去,是我拒绝了。”
杨建柏想了想又重复了一句:“其实都是姜誉的功劳。”
医院其实不是特别复杂的地方,平日里大家忙都忙不过来哪儿有闲工夫勾心斗角,谁做了什么事儿即便不宣扬也能人人尽知,更何况是姜誉做了那么大动静的事儿。
想想也是了不得,向来不怎么喜欢出风头的姜誉就是这次联名上书的主策划,帮凶也是他找的,最后那张纸也是姜誉拍在院长办公桌上的。
杨建柏说:“你家姜誉的确与众不同。”
沈朵连忙拦住:“他不是我家的。”那等大神是野生的。
杨建柏就跟没听着似的给沈朵斟茶,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们其实都能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沈朵有点儿心慌,试探性地问:“你们都看出来我恨他了?”
……
“有爱就有恨,颠倒过来也是一样的。”杨建柏替沈朵圆场道,“姜誉平日里看你的眼神都跟看别人的眼神不一样。”
“你们也看出来他恨我了?”沈朵其实特别想加一句‘他凭什么恨我’,门外就响起了徐鸣尘的声音——“表叔,沈老师,你们还吃不吃饭啦,我压着这些服务员好久了,再不上菜我就快饿死了。”
听人说在饭桌上能看出一个人的出身,像徐鸣尘这样端起碗细嚼慢咽,坐姿优雅的仪态,怎么看怎么像家教有方。
然后就听杨建柏说:“你表现再好我也不可能把你带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