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伺候他多年，见他这样，有些心疼的道：“您不必紧张，官家到底……哎”

大太监叹了口气，像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仲齐摇了摇头。

从父皇放弃他母妃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母子的结局是什么了。

他本就无甚雄心壮志, 现在只求能保全母妃和外家。

“父皇。”仲齐来到乾清宫后恭敬的同嘉隆帝行礼。

嘉隆帝看着下首的儿子, 低声道：“不必如此多礼。”

仲齐沉默着起身。

嘉隆帝看着下首已是初具少年模样的儿子，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仲齐先打破了沉默：“父皇, 儿臣想伺奉母妃去江宁修养身体。”

嘉隆帝微微一愣，眸色复杂的看着仲齐道：“你想好了？”

仲齐在嘉隆帝的注视下手脚有些发抖, 但想到母妃, 仍是坚定的道：“想好了。”

嘉隆帝看着下首身姿单薄, 却努力想要担起身上责任的儿子, 忽然觉得有些感慨。

这么些年，他为了这个儿子的不知上进生气过，也因为他的愚钝伤神过。

做出今日这个决定是权衡多时的结果，他本也预设好了仲齐的反应。

没想到, 仲齐居然提出要奉母亲去江宁疗养，主动远离权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