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有些动摇。
两边都是不可得罪的人,自己到底该听谁的?
这也太难抉择了吧?
陆烟儿横眉冷目地道,“他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我的话你就不听了吗!?”
谢小孟满脸苦涩地扑通一跪,膝盖正好跪在了水洼里,“夫人息怒,小的绝对不告诉人何人!”
陆烟儿没再看谢小孟一眼,回到卧房将房门合上。
“夫人,您还没吃早饭呢,我这就去让下人们把早饭也端上来!”谢小孟以前总觉得心大活得轻松,头一次发现自己不止心大,记性还非常差,一着急就把别的事情忘记了,还好现在想起来了。
不然夫人就得饿一早上,对他办事不利更加不满。
陆烟儿脑袋有些晕,又躺到床上休息了。
她这一整天都睡得迷迷糊糊的。
有人喊她吃饭的时候醒来一回儿,吃完饭又继续睡了过去。
梦里总是梦到上辈子的事情,还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那好像不是她的记忆,又好像是她的记忆,只是被这段记忆被遗忘了许久了,以至于梦到的时候,竟然有些陌生。
在那个荒唐的梦里,她还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身后有一个面容模糊,却仍旧可以感受道其凶狠的气势的嬷嬷,正不耐烦地催促她赶快上马车,
她的眼前好像有个小男孩。
嬷嬷把她抱起来,扔到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