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转身那一刻,一个猫着腰靠在篱笆墙的妇人,鬼祟地将脑袋探进去看了看,而后立马缩回脑袋,转身跑了。
沈春将小豆子锁在屋里,冷静地转身进了厨房。用碗舀了满满一碗的草木灰,倒在了李福德不停流血的脑门上。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顿时松了一口气,费力地将地上的人扶起来,背到卧房内,放到床上。
李福德只是失血过多导致昏厥,喝了红糖水后就醒了。
他一把抓住沈春的手,祈求道,“别走了,好不好?”
沈春甩开他的手,将碗放到桌上,一言不发地出了卧房的门。
李福德强撑着起身,晕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鞋子在哪里。
他穿好鞋子便立马推开房门,听到厨房里的声响后,慌乱的心才安稳下来。
……
钱府,静心院。
钱滚滚生无可恋地张开嘴,喝着喂到嘴边的药。
苦涩的药小半进了肚子,大半滑落到被子上。
小多坐在床边,又舀了一勺药,递到少爷的嘴边。
他心疼地说道,“少爷,你好歹多喝一些,喝了药,伤才好的快些!”
钱滚滚偏了偏头,无奈地说道,“我受的是外伤,喝药根本没用,你别大惊小怪逼我喝药了,行吗?”
有个愚蠢却又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小厮,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