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事无巨细,简直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日日或的帝王。谢宴歪了歪脑袋,温声道:“早点休息。”
荆戈脚步微顿,没说什么,走出房间帮他关好了门。
荆戈回到房间,原本空置的客房此刻却多出来两个人,荆戈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说。”
“陛下,京城尚无异动。”
荆戈应了一声,坐下来。
另一个人头发灰白,正是昌叔。他走到荆戈身侧,将厚重的一打奏折放到荆戈面前的案桌上,“陛下,这是今日呈上来的奏折。”
荆戈翻开最上面一本,扫视着里面的内容。
昌叔垂首,继续道:“陛下,老奴已经查探清楚,谢大人提及的极北之地,环境恶劣,路途遥远,即使全程御马,也需要一月有余,如今陛下与谢大人同乘马车,按此车程,至少需要两个月。”
“陛下,朝堂不可两月无君。陛下最多陪谢大人行至长景关,就要返回皇城。”
荆戈批阅着周章,淡声道:“朕知道。此行,朕定是要去的。”
昌叔神色忧重:“陛下,即使陛下未与谢大人同行,陛下派来的这些暗卫,也可以护得谢大人平安。”
“昌叔,你不必再劝。朕意已决。”
昌叔叹了口气。
“昌叔,你年纪也大了,劳累一天,回去休息吧。”
“谢陛下。”
已过之时。荆戈熄灭了烛火,和衣躺在了床上,这个位置,应该与谢宴睡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