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次听到下课铃声，满脑子官腔的黑发少年呼了口气，把脑袋里乱糟糟的国家现状压下去，举起了手。

“？累了吗？”难得因为教课节奏而愉悦杀老师抬起触手帮少年按摩，“那就休息一下吧。”

“谢谢，”乙羽看着翻完了三分之一的书以及上面潦草的笔记，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杀老师，先休息半小时吧……我得消化一下。”

这个速度是快，但是要是这么囫囵吞枣不会活用，怕是没资格去西京无故请假。

“好的好的，”柔软的触手帮少年捏着肩，还帮忙捶着背，杀老师做这些行为格外自然，“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也要去放松一下——那一个小时之后来我的办公室继续辅导吧？”

“……”乙羽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急的——但是也不好真的拒绝。

“觉得这样太急了吗？”杀老师却是察觉到了少年的心思，脸上的笑容不变，“乙羽君，你知道你带来的教材到底有多少吗？”

“……”黑发少年无奈地讨饶：“是，非常抱歉，我的要求太高了。”

整整一箱子又厚又麻烦的书，一年不到时间全部吃完——要不是见识到了少年的学习速度，杀老师觉得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是脑子被撞了。

他的20马赫是移动速度，又不是和学生电波相连传递文件的速度——这些书他自己下去做教材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更何谈让一个没有基础的人学习。

但少年的学习速度和理解能力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第一天轻松一点也好，”他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发，脸上挂着迷之红晕，“去玩吧，明天再继续学习，把最基础的书花三天解决完。”

乙羽点了点头，目送杀老师离开教室，然后低头把书重新翻了一遍，回忆了着疏漏的地方把笔记补上。

「累吗？」盖提亚从乙羽的精神海冒出来，白色的魔法阵爬上了少年的脖颈，在乙羽偏白的肤色下并不明显。

“还好……”少年轻呼了口气，把书关上身上点了点书背，简易的防护魔术附着在其上。

然后书和笔一放桌肚，黑发少年就在隐晦的注视下伸着懒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