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总会看到不该看的。
颂黎端着空碗出去了。
一阵含蓄的涑口声落下后,他公事公办的声音重新从里传出:“唐掌柜请接着说。”但是比方才沙哑艰涩。
呵,那么精怪的人,居然怕苦。
唐幼一当然要接着说:“我不服您说的责任都在我这边。若真要论起来,您也必须承担一定责任。唐某斗胆猜测,孟夫子您是喝不得酒的,对吗?”
里面的男人一哂:“当然不是……唐掌柜还在喝奶的时候,鄙人就已经偷喝大人的酒了。”
唐幼一脸顿时一沉,忽然有种想起身就走的冲动。
她极力让自己保持教养,深吸口气,整个人严肃地转向屏风:“孟夫子,唐某是真诚地与您……”冷不防撞上了那个男人定定放在她身上的视线。
他不知何时坐回了桌案后面,双肘撑桌十指交叉地置于唇鼻前,宽袖滑到了肘窝处,露出线条流畅有力的前臂,一双剑眉深目状似出神,又似认真思索,视线直接而深沉,如一只冷静的猎鹰,在盯着他的猎物。
很像周逢川。
她不可能忍受的了,迅速不露痕迹地撇开视线,声音带上了怒气:“真诚地与您谈这件事,您这样的态度,唐某认为无法解决。”
那男人显然是不惧她的怒:“唐掌柜别着急,留您下来自然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您这么凶,旁的人还以为出疹子的人是您,卖酒的是我呢。”
唐幼一气得脸热牙痒,不知这人怎么做事如此迂回不爽利,说的话又句句堵得人哑口无言。
这时他打了个哈欠,声音又蓦地变得慵懒:“罢了罢了,让我好好想想……”
“鄙人如今最缺的是银子,但是向人伸手拿钱,实在有辱斯文。让您给我磕头认错端茶递水……那不成,您是寡妇,会被人以为鄙人有什么不良居心,故意欺负您没男人……”
听到这里,唐幼一已经气地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人当真是读圣贤书的夫子吗?明明就是个无赖流氓!二话不说起身便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