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主轻轻摇头。
“大人,”唐恬抚过他湿冷的黑发,“我是有些事没有同你说,却不是有意要骗你。”
池青主闭了闭眼,放纵自己依在她怀中,久久,才狠下心,坐直身体,“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先上药好吗?”
池青主摇头,缩起身体向后退开,倚在舱壁上,死死盯着她,“你说过,不会哄我。”
“大人。”
池青主靠在舱壁上,勉强给自己寻一点支撑,“你既是不肯说。那我来问你,你同唐异陵是什么关系?”
唐恬一怔,“我决计没有让他伤你。”
“所以——”池青主从没有一刻如此时一般痛恨清醒,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非但认识唐异陵,你同他,是一伙的!”
“不是!”
“那是什么?”池青主感觉自己又入了深海之中,除了下沉,别无依附。他勉力挣扎,“你不认识唐异陵?”
唐恬一时迟疑,“我——”
“你什么?你说啊!”池青主忽然暴怒,“告诉我你不认识他,你同唐异陵,同永乡教半点关系也没有!”
唐恬仓皇抬头——他为什么连唐异陵同永乡教的关系都知道?
“你说啊!”池青主拼命掐着自己掌心,掐得生疼也无法停止,“你告诉我你不认识他,你说——”
“我认识他。”唐恬被他逼得无路退,自暴自弃道,“唐异陵是我师兄,我同他都是永乡教的人。大人什么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