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千寒眼皮跳了跳,青筋暴起。

“我猜想他的心理也是这样的,你明明离侄子这么近,结果他却被那样对待了,心理会很爽。不过恰巧,那次我刚好碰见了,才避免了这个危险。”顾恰说。

当时的闻千寒只是知道闻方澄被人算计了,他当时查了周宁,发现他背后也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暂时不好对付,只能暗中给了警告。但自从那天起,闻千寒有让保镖跟着闻方澄,虽然他对侄子的那位男朋友不太待见,也不当回事,但也安排了眼线去查对方。

安逸了这么久,周宁竟然来了一个这么大的?

他在后座中颇有些坐立不安,十分站不住,心里也在想着这俩人千万不要出事。但他也有一点想不通,故而又问顾恰:“我给他弄了两个保镖,这段时间一直安然无事,怎么今天会……?”

“我们去到的时候再问他吧。”顾恰想了想,回忆起刚才闻方澄所说的全部内容,脑海里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等等,秋鸣路?”那个地方离市区很远,属于郊外,但也有许多人居住在那里。按照这里的话来说,那里的地搁现在都价值不菲,能住在那的也都是大家族。

他立刻拿出手机搜索了这段路,让闻千寒跟一位认识的人打了电话。

五分钟后,得出结论,这是盛景深的家。

原来他们是驱车驾驶回他家了,结果却遇上了这样的事。这大概率不算是一个意外,种种细节表明,这是蓄意报复。顾恰浑身起了冷汗,难以想象背后这人的可怕之处。

但闻千寒此时很烦躁,开始挤兑起盛景深:“这人真是不安生,在市区里住的好好地,干吗带着方澄回他自己家?!真是居心叵测。”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无论什么原因,盛景深为了救方澄肯定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件事也不是出于他本意。”顾恰是个理中客,赶紧安慰起闻千寒的情绪,“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别乱想。”

亲人出事家属肯定会方寸大乱,无论是谁也不例外。闻千寒固然什么都懂,但某些时刻,大家都是一样的。他也有自己的情绪,私心,以及怨怼。

到达秋鸣路那段地点时已经是六分钟后,救护车已经来过了,将盛景深和闻方澄全部都接走了。现场只有警察,周围拉了警戒线,跟闻千寒提前沟通过的那位刑侦队长也在,他叫张临远,今年四十三了,此时连忙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张临远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直接先迅速的说了一下现场的情况:“你的侄子我看过了,身上并无大碍,但他旁边的那位朋友情况不太好,因为撞击造成的冲击力让他陷入昏迷,身上还有被玻璃和其他物品造成的伤很严重,但万幸的是没有生命危险,修养一阵子会好。”

“那……”闻千寒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