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阳的声音也恰好在此刻响起,他道:“王倾,我有些生气。”
王倾的身子颤了颤,问他:“你气甚么?”
“自然是气你不够爱惜自己,竟让自己受了伤,”沈朝阳又添了几块柴,依旧没有转过身,“亦气你竟向我隐瞒此事,还要亲自向伤口泼水。”
“我只是怕你担忧,”许是错觉,王倾竟感觉伤口不那般疼了,“也不是很疼,朝阳哥。”
沈朝阳默不作声,只是身体不断向外散出白雾,那白雾顺着王倾的手臂笼上了他的身体。
王倾感受到了明显的凉意和痒意,他低下头去摸去看,却发现自身的伤口竟然在快速地愈合着。
白雾如同马良的神笔,将所有的伤痛轻轻拂去。
王倾向沈朝阳的方向跨了一步,问:“可会伤害你的身体。”
“会有些疲惫,但影响不大,莫要担忧。”
热水壶呜呜地响了起来,沈朝阳站直了身体,拎着水壶,给王倾的水盆添了水。他仔细看了看王倾的上半身,找不到甚么明显的伤痕了,方才点了点头,又道:“趁着水热,擦洗一番吧。”
“可要一起?”
“不必,我身上覆着白雾,无需洗浴。”
“好。”
王倾盯着沈朝阳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白雾就托举着盛着大半水的水瓢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