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公爷硬是两头为难着,两头都不肯放,叫萧氏憋屈了好几年,所以萧氏从翟远晟小就告诉他, 他想怎么折腾都行,就是不能在府里弄出宠妾灭妻的事儿来。
即便翟远晟心里明白,当年父亲被母亲打出门的时候比较多,算不上灭妻, 但他也知道母亲的心结,从没想让母亲再难受一回。
早些年他一直打算等娶了妻,不管后院里什么情形, 都要将人给打发了, 庶子更是不会有。
所以说这人就是不能给自己定目标,想着栾鸣苑的小东西……和小小东西,翟远晟撑着脑袋, 看着一脸怒气的母亲,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脸有些疼。
“你爹都跟我说过,虽然前头那三个是庶子, 哪怕当时还在打仗,该有的排面一点都没少了,要不那两个贱皮子能一回回挖我的心气我?”萧氏念念有词,“你出生后,流水席更是摆了三天,我大孙子虽然是……咳咳,三天不行,一天总是要有的,谁家生孩子也没有偷偷摸摸的。”
翟远晟还是不吭声,他总不能说他没想过叫孩子以庶长子的身份出现在人前吧?总之他不会让栾鸣苑那俩宝儿受一点委屈,藏就藏着点呗。
“你别以为不吭声就算了。”萧氏拍在翟远晟胳膊上,打得自己手疼,“起码在府里是要摆宴吧?”
翟远晟叹气:“等抓周的时候随您的意思大办可好?如今正是紧要时候,若是叫人知道我有后,您大孙子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这回轮到萧氏不吭声了,刚出生的小东西多娇嫩啊,仔细精养着都怕养不活,更别说招人惦记了。
可她还是觉得委屈了孙子,想了想萧氏不乐意道:“那我去栾鸣苑给孩子洗三,我亲自来,不叫人知道。”
好东西偷摸儿给也不是没好处,低调吃肉才香这个道理太傅不止说过一回。
说起太傅,萧氏突然反应过来:“那这事儿要瞒着你外祖?”
虽说太傅府里早就四世同堂了,可作为唯一嫡女的孙子,还是不一样的。
翟远晟笑:“这事儿我自会跟外祖说,您就放心吧,等您孙子抓周的时候,儿子保证外祖一家子都能光明正大上门。”旧时光
乔嬷嬷觉出来些不对,一个庶子,即便是庶长子,也用不着太傅府全体出动吧?
可她瞧了眼脸色入场的翟远晟,再看叫翟远晟哄好了的主子,乔嬷嬷低下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