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曜曾经细问过他到底被多少alha标记过,无论他怎么问,杨昭都不回答。而从程返口中旁敲侧击得到的结论是,除了他们父亲,杨昭在下城跟过四个alha,加上程鼎和程景曜,那就是六个,其中多少对他永久标记过,这就不得而知了。
尽管这样,这并不妨碍程景曜每次和他做的时候继续锲而不舍标记他,哪怕把他咬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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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昭的指责声中,程景曜捏着他后颈的力气加大,不小心碰掉了新鲜结的痂,血又淌了出来,从白皙的脖子滑到纯白的绸面枕上,艳丽得像雪上凋零的红梅。
杨昭开始哭,他哭起来时没有一点声响,泪水逐渐地溢满眼眶,盛不住了,便流下来。
他就那么看着程景曜,泪眼婆娑地,怨的、恨的、绝望的。看得程景曜的心脏窒息似的发紧,手也随之松开了。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杨昭人前永远是一副温柔闲适的模样。做了十多年的程太太了,哪怕再低贱的身份,也已经适应了这种阔太太的生活,适应了别人的服侍。
程景曜带他去做衣服,带他去买首饰,带他去高级餐厅,当然,是以他继子的身份,总能听见别人夸他漂亮,一点也看不出是四十岁的人。在别人眼里,他应该是无忧无虑,生活富足,晚辈孝顺,一切顺遂如意,才被岁月饶过的美人。
对于这样的揣测,杨昭从来都照单全收,对所有人都得体微笑,包括程景曜。
只是背过身来,程景曜知道他高领衬衫以及长发藏起的后颈有多么狰狞和触目惊心,程景曜也知道杨昭对他有多痛恨。
他认为自己该习惯了这种恨,从第一次他故意打碎程鼎收藏的古董瓷器,并赖到杨昭身上开始,他就认定杨昭会恨上他。只是那时候杨昭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无论他怎么欺负这个懦弱的继母,他都宽容忍耐。
程鼎死后,程景曜肆越加无忌惮起来,杨昭的恨也从暗地里翻到了明面上,在独自面对程景曜一个人时,那种明晃晃的恨意,简直就像一把锋利的刀。
程景曜以为自己不在乎,一个被不知道多少alha标记过的o,一个虚弱的遗孀,他的恨根本无足轻重。
他是这么以为的。
他和泪流满面的杨昭对峙了一会儿,程博赡的通讯突然过来了,瞬间惊醒了他。
程景曜挂断通讯,并给他大哥回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