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听说她回来了,只当在东暖阁小憩,便轻轻打起帘子进来。

谁知一抬眼就看到她盘腿坐在炕上,正执笔在炕桌上写着什么,地毯上是扔了一地的白色纸团。

燕王一愣,不觉悄悄走了过去,从她身后凑过去看。

“这是什么?”

她是在——画画?可这画的是什么玩意啊,既不是仕女图、也不是工笔花鸟、或者山水写意,这黑乎乎的一团,看起来好像还很丑——

徐初盈没想到背后有人,“啊!”的惊叫起来,手上一抖一笔浓重的划过,手底下这张癞蛤蟆便废掉了。

“王爷!”徐初盈惊魂未定的搁下笔轻轻拍了拍胸口,不觉埋怨道:“您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好几回了,臣妾会叫您吓死的!”

燕王一笑,偏身坐了上去自她身后揽着她,笑道:“盈盈今日怎的这么有兴致?”

有兴致?他的意思是指画画的兴致吗?

徐初盈微微冷笑,没有说话。

“这画的是什么?爷看着古怪稀罕的很!”燕王忍不住又笑着问了一回。

“癞蛤蟆!”徐初盈答道。

“癞蛤蟆?”

“对!”

燕王细看了两眼,果然正是一只癞蛤蟆,奇道:“盈盈喜欢画这、这个玩意?”

他女人的品味还真是——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