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杨玉兰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像褚良一样无礼的男人,即便身为定北将军,于国有功,但也不能如此轻贱于她!
“将军说话这般难听,妾身可是哪里开罪了您?”
黝黑大掌端着瓷碗,里头微微泛黄的人参酒泛起道道波纹,男人猛地仰头,大口大口地将酒水吞入腹中,酒液顺着明显凸起的喉结划过,将衣裳打湿了一片。
褚良这副目中无人的态度,的确令人十分恼火,偏偏男人面容俊朗五官刚毅,再配上周身不凡的气势,便如同经过炮制的罂粟一般,让杨玉兰忍不住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完全移不开眼。
一壶人参酒已经喝完,褚良对杨玉兰的耐性已经彻底消失,他不屑于理会这种心思阴沉的女子,直接站起身,准备下楼。
眼见着送到面前的猎物想要跑,杨玉兰紧紧拧起秀眉,赶忙跟在褚良身后,扯住了宽大的袖袍。
“将军留步。”
一道刺目的寒光闪过,原来是褚良将腰间挂着的佩刀抽了出来,直接将女人扯着的那块衣料给割破了,杨玉兰哪里见过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男人?当即便被吓得失声尖叫,身子不由往后踉跄了几步,幸亏身后站着的小丫鬟扶了一把,这才没摔倒在地上。
美人儿花容失色的模样并不能激起褚良心中半分怜惜,毕竟他见过不少像杨玉兰这样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丝毫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像这种拎不清的妇人,他连看都不愿看一眼,省的小媳妇心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