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闻到那股药味儿,便觉得有些膈应,正犹豫着喝还是不喝,褚良便回来了。
男人掀开帘子走进屋,看着小媳妇手里端着药碗,英挺的剑眉登时紧紧皱着,鹰眸中满是浓到化不开的担忧,急声问:“媳妇可是哪里难受,为什么要喝药?”
小手摆了摆,等到房里伺候的丫鬟全都退了下去,盼儿抿了抿唇,哼哼道:“这是葛神医开的避子汤,喝下去之后便能敦伦了,若是将军今夜安安生生不会生事,我也不必喝这种苦药。”
听到这话,褚良好似被噎住了一般,呐呐闭上了嘴,看着那碗药汤时,黑眸中甚至还带着浓浓地期待。
毕竟小媳妇不喜欢细绢布、鱼泡之类的东西,若是不喝下避子药的话,他怕是只能当和尚了。
跟小媳妇成亲这么多年,头一回生小宝时,褚良在边关打仗,并没有陪在盼儿身边,但当毓秀出生之时,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女人生产到底有多艰难,跟阎王爷就隔了一层薄纱,一旦将这层纱给掀开,他的盼儿就没有了。
只要想到这一点,男人心底便涌起了无尽的恐慌,比起孩子,褚良更看重自己的发妻。
眼见着盼儿将苦涩的药汤一滴不剩地喝进肚中,褚良一把将小女人打横抱起,大阔步往外走。
“这是要去哪儿?”
褚良没吭声,脚步不停,直接将小媳妇带到了马棚。
夏日里天气本就温热,马棚里一阵阵臭气涌来,盼儿忍不住捂着鼻子,见着牵起了一匹马,往外走来。
蒲扇般的大掌掐住了纤细不盈一握的小腰儿,小女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坐在了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