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知道,赌石坊的生意好的不得了,越贵的石料越能开出好翡翠,客人们知道这个道理后,便舍得花银子买石料,这一日就能有几百两的赚头儿,比起荣安坊也丝毫不差。”
赌石本就是暴利,眼下那间铺子才刚起步,赚的银钱还不算太多,等到在京城里做大之后,想必收益会更为可观。
马车已经走远了,盼儿在车上坐的腰酸体乏,下来走上一会儿正好能松泛松泛。
如今桃树上已经挂了果,这些桃树全都是镖师们从南边运回来的,枝头上挂的水蜜桃汁水充沛,口感鲜甜,甭提也有馋人了。
突然,有道光射了过来,盼儿眯了眯眼,走到一颗桃树前头,看着着粗糙树皮上溢出的粘液,在日头的照射下显得分外晶莹,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是何物?”
周庄头仔细盯着瞧了几眼,说:“这是桃胶。”
盼儿嫁进侯府的年头也不短了,平日里一直喝些汤汤水水的进补,桃胶也是没少吃的。
她先前还听葛稚川提过一嘴,说侯府中买的桃胶不算好,颜色偏浅,口感发脆,说明桃树的树龄不够。
而废庄里的这些桃树,全都是三十年的老树,眼下桃胶刚从树皮里溢出来,即使还没有经过晒制,嗅闻着那股淡淡的香气,盼儿都觉得舒坦不少。
“最近不是农忙的时节,你找些心思细的小媳妇,让她们在下雨之前将树皮上的桃胶刮下来,一日给多少工钱,就由周庄头你来定。”
周庄头赶忙点了点头,将主子们都给送到屋里后,他便拿着锣,走到佃户住着的院外,狠狠的将锣敲得震天响。
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跟正忙着喂鸡的小媳妇都出来了,刚想发火,看清了敲锣的人是周庄头后,脸上立刻挤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