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用柔白细腻的手心托着腮,稍微愣了一会儿,面上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大业朝赌石的地方不少,就连京城也有四五家赌石坊,要是定北侯府想要插上一脚,实际上并不算难,况且她对灵气有些感应,应该也能挑到不错的毛料。
黝黑粗粝的指头缠绕着细软的发丝,褚良看着小媳妇,虽然没有开口,但鹰眸中满是柔色。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宁府前头,男人率先跳下马车,拉着盼儿的手,将人直接带了下来,来之前,侯府的管家已经往宁府送了拜帖,门房引着夫妻二人,直接去了前院儿。此刻宁丞相并不在府中,宁川得知盼儿夫妻来了,手上一抖,滚烫的茶汤好悬没洒在衣裳上,他放下茶盏,心里头带着浓浓地期待,脑海中浮现出女人娇美莹白的小脸儿,思绪不免有些浮动。
盼儿进到前院时,宁川已经在门口迎着了,一看到褚良,他率先拱了拱手,眼神从盼儿身上划过,眸光略微闪动了一下。
将宁川的神情收入眼底,褚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暗想日后肯定不能让小媳妇跟宁川单独会面,眼前这姓宁的一看便知城府极深,万一对盼儿起了什么歪心思,后果不堪设想。
进了堂屋后,早有下人将褚良送来的礼品收进库房中,盼儿冲着宁川粲然一笑,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昨日情况紧急,多亏宁公子仗义相助,否则小妇人的性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区区小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跟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同处一室,宁川的眼神忍不住落在盼儿身上,一连数次,褚良本身就对他有所防备,这人又是个警醒的,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简直跟锅底没有任何区别。
盼儿也不知道褚良到底犯什么毛病,她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趁着宁川不注意,小脚儿狠狠在漆黑的皂靴上踩了一下,即便小女人的动作幅度并不很大,但皂靴上明晃晃的脚印却一直都在,宁川看着这夫妻俩的亲昵,心头好似压了一块大石,憋闷地难受。
好不容易从宁府离开,刚一上马车,盼儿的脸色就变了,瞪着眼冲着褚良数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