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指挥使冲着盼儿抱拳行礼,眼见着容貌娇美的妇人面色惨白,杏眸中蒙着一层水雾,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实在是可怜的紧,男人心里暗叹一声,口中略带着几分歉意:“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夫人海涵。”
说完,镇抚司的人也没在此处多留,飞速的去搜寻下一处了。
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外袍,盼儿仍觉得有些冷,走到桌边喝了一口冷了的蜜茶,杏眼仔细打量了一圈,也没找到男人的藏身之处。
她还不信一个大活人竟然会在房里头丢了。
盼儿站起身,贴着墙根走着,小手按着墙面,不知道褚良究竟藏在何处。
“将军?”没人应声。
坐在了炕沿边上,纤细的小腿突然被人捏了一把,盼儿低头一看,发现褚良竟然藏在了烟道里,面上沾了不少泥灰,就连捏着盼儿小腿的手,也是乌漆漆的,雪白的绸衣上都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手印,
亏得今日没有烧火,否则堂堂的定北将军怕是跟南边腌制的腊肉也差不了多少,活生生的被烟道里头的烟气给熏熟了。
“你怎么藏在这里面?”
“屋里头也没有藏人的地方,烟道里他们发现不了。”
原本火炕的烟道是用竹板堵上的,上头还铺了一层褥子,镇抚司的锦衣卫都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脸皮薄的很,进到女人的闺房里已经够抹不开脸的,哪里还有胆子对着盼儿的床榻胡乱翻找?就因为这个,褚良才躲在里头,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