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盼儿牵着小宝的手,母子两个一起去地窖看了看。
地窖里除了放了些粮食菜蔬之外,最多的则是一个个码放整齐的酒坛子,足足有人小腿肚那么高,上头用泥封好,倒酒时只要将泥封给敲碎了,那股酒香就能渗出来了。
这样的酒坛子拢共有十几二十个,里头装的都是盼儿跑的药酒,有雪莲酒、桂花酒、人参酒之类的,都是难得的珍品,葛老头给药酒的方子取名时,根本不上心,只用了君药的名字,盼儿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干脆就按着葛老头的法子,也省的起名的功夫了。
药酒里除了雪莲、人参等君药之外,里头还加了无数种药材,放了不少灵泉水,即使还没尝到,但滋味与功效绝不会差。
小宝噔噔噔的跑到酒坛子前头,小手握拳,敲了敲坛子,发出咚咚的响声。
“娘,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盼儿弯下腰,捏着小宝嫩生生的脸蛋,笑道:“这里头都是药酒,这几日拿出去,也能卖上不少银子。”
一听到这些灰扑扑的酒坛子能换银子,小宝眼神刷的一下就亮起来了,嘴里发出咯咯的小声,脸蛋红润润的,抱着盼儿的大腿不松手,哼哼唧唧的很是黏人。
自己生的孩子,怎么看都觉得好,盼儿亲了亲小宝的脑门,之后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酒坛子,发现没有漏气变酸的,这才放下了心。
地窖里到底比外头阴冷,盼儿一个成人能受得住,但小宝这种身子骨还没长结实的娃儿却不能受风,拉着小宝从地窖里走出来,栾玉皱了皱眉,几步走到了近前,凑在女人耳边,小声道:“夫人,表姑娘来了,此刻正在老夫人的院里。”
“凌月娘?”盼儿记得褚良先前说过,他已经将凌月娘送到了颍川,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边城?
看出了主子的疑惑,栾玉脸上同样也满是不解:“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守门的侍卫去哥哥那里通禀了一声,咱们怕是都得不到消息。”
凌氏将此事瞒得严实的很,她估摸着也知道自己跟凌月娘相看两生厌,为了护住她那柔柔弱弱的好侄女,这才刻意避讳着盼儿,生怕盼儿蛮不讲理,去找凌月娘的麻烦。
娇美小脸儿上露出一丝讽笑,盼儿让佘氏抱着小宝,不急不缓的往院子里走。
“将军可说什么时候回来了?”
栾玉道:“听说阿古泰亲自带了大军,正在城外僵持着,这回怕是两三日都不回郡守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