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尤不解恨,又将人拉到怀里,隐含威胁道:“要是还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哪还有下次?”盼儿咕哝一声,推搡着褚良的结实坚硬的胸口:“快让人把灵泉水送过去……”
漆黑鹰眸中含着煞气,狠狠瞪了小脸酡红的女人一眼,褚良将人按在凳子上,这才将栾玉叫过来,把瓷瓶交给她,吩咐道:“这里头装着救命的灵药,交到葛稚川手上,他自然清楚什么时候用。”
栾玉乃是定北侯府训练的死士,对褚良的忠心甚至多过于对盼儿的,此刻自然没有半点儿违拗的心思,扭头便从院中离开了。
产房中。
赵王妃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虽然清楚女子生产时十分辛苦,却没料到折磨竟会严重到这种地步,浑身上下都疼的很,死死咬住嘴里头的帕子,她仍在用劲,可孩子却偏不出来。
稳婆今年都快五十了,接生过不知多少孩子,一看到赵王妃这模样,知道胎儿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这位夫人养的太娇气了,受不得疼也使不上力,才会将孩子卡在宫口,怎么都生不下来。
“夫人,加把劲儿,您总得忍过这一关。”
赵王妃也清楚这个道理,满口银牙都快被咬碎了,鹅蛋脸丫鬟一边给她擦着汗,一边盯着稳婆,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瞧见头了!”
头出来了估摸着就快了,赵王妃心里一松,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稳婆麻溜利索的剪短脐带,瞧清楚是个带把的,刚想开口,却见到赵王妃下身血流不止,将身下的褥子都给染得通红。
屋里的丫鬟也发觉了,一个个全都慌了,毕竟赵王妃是她们的主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当奴才的怕是也讨不了好。
鹅蛋脸丫鬟知道守在外间的葛神医医术高明,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屋里跑出去,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头儿面前,哭天抹泪道:“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她血崩……”
葛老头可没那么多耐心法,一听屋里出事了,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闯进了产房里头,取出金针扎在赵王妃身上的几处大血,将血先给止了,这才掰开她的嘴,喂了一粒药丸。
这药丸是葛稚川先前用灵泉水弄出来的,关键时刻能用来救命,原本赵王妃因为失血过多十分苍白,脸上都泛起了死气,吃了药丸之后,竟然神奇的好转许多。
屋里的丫鬟又惊又喜,跪在地上抹眼泪,葛稚川给赵王妃把了把脉,确定不会有什么大碍了,这才握着一瓶灵泉水,喜滋滋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