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不管,直接拉着小女人的腕子,摸到了一手湿滑的涎水,整张脸都显得十分狰狞,眼神凶恶的在獒犬跟野狼身上流连着,大概是男人身上的气势实在太惊人,野兽本就比人要敏锐些,野狼往后退了几步,冲着褚良嗷嗷直叫唤。
好在獒犬是褚良从小养到大的,最是护主,直接挡在男人身前,与野狼对着叫唤。
盼儿被震得耳朵生疼,带着褚良一起走进屋里,用花皂仔细把手洗了一遍,状似不经意问道:“齐川过来作甚?”
不提这个还好,一见着小媳妇那张水润润的红嘴儿里吐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褚良狠狠咬牙,哼了一声道:“那姓齐的当真是个伪君子,说什么为了你着想,让我主动放妻,真是无耻至极!”
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胸口不断起伏着,盼儿知道褚良真气着了,擦干了手后便走到他身边,双手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踮起脚尖本想亲褚良一口,偏偏男人骨架子大,生的高壮极了,柔软的小嘴儿只能碰到他的下颚,亲在又刺又硬的胡茬儿上头,还真是不太舒坦。
原本褚良心里头憋着一股邪火,被小媳妇亲了一口之后,就好像一盆冷水浇在头上,让他瞬间就安静下来。
被日头晒的黝黑的俊脸上隐隐透着暗红,一把抓住盼儿的手,色厉内荏道:“别以为你勾引我,齐川的事情就能这么算了!牵丝蛊之事跟许家脱不了干系,这笔账我肯定是要算的!”
盼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笑眯眯道:“我知道。”
褚良冷哼一声,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离那两只畜生远点儿,就算要用灵泉水喂它们,也不必亲自过去,它们凶性未泯,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厨房里做了桂花鸭,明日差不多就能吃了,晚上我给你包抄手,你先坐下消消气,为了齐川那种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小媳妇一个劲儿的贬低齐川,言语中还在暗暗的捧着褚良,即使对褚良溜须拍马的人不在少数,但有一回听小媳妇夸自己,男人暗自得意,嘴角微微上扬。
瞧见褚良这副模样,盼儿暗自发笑,却也没说什么。
自打上回齐川到废庄里,他二人争执一番后,褚良的性子就好转了不少,这男人对她也是极为上心的,从不纳妾,也不敢在外头花天酒地,按说像褚良这种年少有为的勋贵子弟,院子里的莺莺燕燕不知会有多少,眼前这人虽说脸皮厚了些,对她倒也不错。
这么一想,盼儿心里头更舒坦了,眯着眼冲着男人笑,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脑袋埋在这人怀里,暖和极了。
盼儿说要做抄手,肯定不是糊弄褚良的,她去厨房活了面,又让钱婆子去河边找钓鱼的老头买一斤虾子回来,直接剥了壳去了虾线剁成碎粒,盼儿也不敢剁的太碎,否则吃不出虾的口感。
厨房里本就有鸡汤,烧开之后把抄手放进去煮着,装进一大一小两只瓷碗里,盼儿端着托盘,直接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