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生了一身腱子肉,结实的就跟花岗岩般,撞得盼儿鼻尖儿发酸。
“怎么杵在这儿?”
男人没说话,看着吃饱喝足张着嘴打哈欠的小宝,心里头觉得分外不平。
明明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盼儿这别扭的小女人给娶过门儿,偏偏小东西是个好福气的,被她娘疼着宠着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褚良将孩子接过来,说:“你昨晚也累着了,先回去躺一会儿。”
想想昨晚的疯狂与放肆,盼儿脸上有些发烫,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竟会做出那种羞人的事,明明夫妻敦伦应该在夜里头,偏偏褚良是个厚脸皮的,新房里头的烛火也没吹熄,灯火通明什么都瞧得一清二楚。
低垂眼帘,女人娇美的小脸儿好似三月的桃花,看着男人将小宝抱了出去,直接叫了翠翘,让她送水过来。
翠翘是林氏给盼儿挑选的丫头,模样虽然不说有多漂亮,但干起活儿来却是个麻利的。
即使对定北侯府还不算熟悉,但问了紫书紫烟两个,翠翘很快就指使着院子里的粗使婆子提着水进了屋。
屏风后头放着木桶,这木桶又大又宽,是特别打造出来的。
水倒进去,发出哗哗的响声。
以前盼儿手里头没银子,总是恨不得将一文钱掰成两文花,现在嫁到了定北侯府,手里头也有几个产出颇丰的铺子,再加上侯府里有月钱,她手头自然比以往宽裕许多。
按着林氏的话,一个女人美不美,三分看模样,七分是打扮。
要是一个女子蓬头垢面,穿着又脏又臭的衣裳,即使她长得美若天仙,人家闻到她身上那股味儿就忍不住捏着鼻子跑了,哪有心思就盯着她脸看。
相反,若女人五官生的普通,仔细捯饬一番后,反而能拿得出手。
以前林氏跟盼儿说这些时,盼儿总是左耳听右耳冒,从来不往心里去,但现在嫁到了定北侯府,她成了将军夫人,对自己可就得上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