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越发不耐,盼儿终究是忍不住了,怒视着面前的高大男子,恨声道:
“姓褚的,你先前奸淫了我,让我受了整整一年的屈辱,名声尽毁,好悬没被人家的唾沫星子淹死,现在只想几句话就粉饰太平?还要娶我?未免想的太轻巧了吧?我说过,就算死也不嫁给你,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
男人脸皮抽动几下,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言辞刻薄的小女人,从来没想到林盼儿对自己的怨气会这么重,当时他之所以会在荣安坊中强要了她,完全是因为被嫉恨冲昏了头脑。
当日林盼儿满心满眼只有吴庸那个男人,明明不识字还要在纸页上写满了他的名字,褚良本身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独性,哪里能忍得了自己看上的女人记挂着别的男人?
他心一狠,直接占了盼儿的身子,本想着备好了聘礼,将人风风光光的给娶过门儿,让她彻底成了自己的人,哪想到匈奴突然犯边,第二日他便马不停蹄的往关外赶去,半分空闲都没有,却没想到小女人一回就怀上了身子,还因此受了不少的委屈。
“我本来就想娶你,只是先前没来得及而已……”
女人娇美的小脸儿上满布冷色,秀眉微微皱着,明显没将褚良的话听进去。
褚良牙关紧咬,气喘如牛,眼珠子里爬满了血丝,显然是气的狠了。
盼儿往男人面上扫了一眼,见到他这副狰狞的模样,也不由有些心惊肉跳,偏偏她心头火气根本未消,不止被男人掳过来当乳母,今日还被他狎玩了一通,这种卑鄙无耻的男人说要娶她,不过是想要玩弄她而已,能有几分可信?
心中这般想,盼儿犹在说道:
“姓褚的,你哪里比得上齐川?不过就是粗鄙武将而已,若不是出身公侯之家,根本比不上那些满腹经纶斯文俊秀的读书人,我看你一眼都觉得腻歪……”
褚良眼睛一眯,忽的冷笑一声,鹰眸好似毒蛇般死死盯着盼儿,皮笑肉不笑道:
“既然你对我如此厌恶鄙夷,怕是也不想嫁给我,如此看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侯府里当个奶娘,好好伺候着,尽好自己的本分!”
话落,褚良毫不留情的转身,直接从主卧里走了出去。
哐当一声巨响,雕花木门被人关严实了,盼儿惊得心里一抖,环顾一周,发现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先前春鸳秋水两个拿来了不少东西,盼儿从木柜中搬出了一床被褥,直接铺到了外间儿的软榻上,软榻本就有一层厚实的垫子,现在又铺上的床褥,当真软和舒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