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盼儿小手捣住胸口,心中升起了一丝慌乱,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她的小日子已经迟了三天,想想先前褚良那禽兽做过的恶事,女人丰盈窈窕的身子忍不住轻轻发颤,鼻尖也有些酸涩,偏偏在林氏与赵婆子面前,盼儿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她们起了疑心。
勉强挤出来一丝笑,盼儿冲着林氏道:“娘,我肚子有些不舒坦,就先不吃了……”
说着,盼儿在林氏担心的目光中,踉踉跄跄的往楼上跑。
赵婆子看着小姐的背影,不由眯了眯眼,她年轻时呆在宫里头,也曾听那些上了岁数的嬷嬷嘟囔过,从女子的面相以及走路的姿态上便能看出是不是处子之身。
虽说林盼儿曾经嫁过一回,但按着林氏的说法,她没有圆过房应该还是完璧才是,怎么现在瞧着竟然像破了瓜般?
况且她刚刚那副模样,跟怀了身孕的女子孕吐是一模一样,她刚怀上身子的时候,正好赶上饥荒,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根本没有赵婆子挑剔的余地,以至于现在看到林盼儿不住干呕,根本不能断定这是不是有孕的症状。
心里头虽有些疑惑,赵婆子也不敢未出口,只能干巴巴的安慰了林氏几句。
回到房中,盼儿猛地将木门给紧紧关上,细瘦的脊背靠在门板上,她好像被抽干了浑身的气力般,忍不住缓缓下滑,最后跌坐在地上。
青石板透着阵阵凉意,盼儿却好似察觉不到般,两手死死环抱着膝头,眼眶也微微泛红,神情闪烁,一副慌乱的模样。
月前褚良那厮强占了她的身子,将她的清白给毁了,当时她被吓坏了,又心存侥幸,认为一回不会怀上身子,便没有及时喝下避子汤,若是现在怀了身孕,她还如何是好?
这世道女子活的本就艰难,像她这种先前嫁过一回的,即便是与人和离而不是被休,依旧是极大的污点,若是肚子里还多了一块肉,那名声怕是更加臭不可闻了。
心中涌起无限委屈,杏眼噗噗的往下掉泪。
她上辈子被人欺凌,在破庙中活活冻死不算,怎么重活一世也这般凄惨?先是被褚良糟践了,现在还可能怀上身子,她、她该怎么办?
细软不带半点儿茧子的小手按在了平坦小腹上,盼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哼声,如同小兽的哀鸣般,让人听在耳中,不免心生怜意。
若她肚子里真多了一块肉的话,到底打是不打?
不打的话,势必要将孩子生下来,那她跟林氏的名声就全毁了,女人的名声可是天大的事儿,一点沾上半分污点,这辈子都洗不干净,寡妇门前是非多,盼儿跟林氏这些年受的委屈不少,她自然清楚名声二字到底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