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接过瓷瓶,也不避讳,当着盼儿的面,直接把上衣给脱了,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胸膛。
盼儿长这么大,只看过褚良一个男人的身子,她并不通男女之事,此刻脸上不免有些发热,咬紧牙关,尖锐的指甲抠住掌心,强忍住转身离开的冲动,仔仔细细的盯着褚良胸口的伤处瞧,发现那处碗口大的伤疤上已经长出了淡粉色的新肉,新肉与男人小麦色的皮肉对比十分明显,看着也要薄些。
褚良把泉水倒在伤口上,用掌心抹开,抬头看着盼儿一动未动,咧嘴笑道:“怎么?不立贞洁牌坊了?”
盼儿被顶的一口气没上来,牙齿咬的吱嘎作响,转身出去吃饭了。
过了两刻钟功夫,盼儿草草吃了些饭食,才又进西屋。
褚良已经穿戴整齐,仍坐在原位,桌上的饭食被吃的精光,分毫不剩,盼儿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开口道:“褚公子,妾身瞧着您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总不能一直呆在石桥村这种偏僻地方,想必您也知道了,妾身母女具是寡妇,若被人知道养了一个男人在屋里,妾身母女的名声恐怕就保不住了……”
虽然盼儿从来没跟齐川圆房,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他们两个拜过天地办过酒席,还在官府记录在案,她就是齐川的媳妇,即使齐川失踪了三年,半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生死不明,盼儿也是个寡妇,要是她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做出那些乌七八糟的腌臜事儿,石桥村的村民光用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她可不想像牛寡妇似的,明面上说是为丈夫守贞洁,实际上却跟暗娼一样,靠着一身好皮肉和一张白皙匀净的脸蛋,勾引了不知多少男人,这些男人平日里送了不少柴油米面到牛寡妇家,让她什么都不用做,躺着也能挣来银钱。
褚良将瓷瓶儿扔给盼儿,闭目养神,刚毅俊朗的脸上不带一丝波动,像是覆盖着一层冰霜一般,看也不看盼儿一眼,淡淡道:“该离开的时候,我自会离开。”
言下之意,现在时机未到。
盼儿气的磨牙,只觉得这人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偏偏她又不敢惹怒了褚良,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拿着东西离开了。
临走时,盼儿还将西屋的门用力关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把呆在厨房里的林氏都吓了一跳,赶忙出来看了一眼。
林氏走过来拉着盼儿的手,担忧问:
“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娘怎么放心的下?”
盼儿摇头,有些心虚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