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的人在背后议论纷纷，柏苏和柏言两个兄弟，对这事也当做没看见。

他们重复着之前的生活，直到一封来自首都的信递到了二人。

他们要离开这里了！

“哥，你去哪里？”

天色逐渐晚了下来，柏言做好饭端出来，就看到柏苏朝外走。

“我出去转转。”

“哥——我跟你去。”

千坟场荒芜一片，娈姬的坟包上，不过数日，就长了浅浅的一层青草。

“娈姬，我要走了。”

往日一唤就有人影出来的坟包，此时空空荡荡的。

“我会回来看你的。”

柏苏想到那一晚上，娈姬把他们送回来之后，就说她要离开了。

他当时还以为她是回去，可没有想到，他竟然再也没有看见过她。

“哥，你别难过。”柏苏低落的心情柏言感受到了，他拍了拍柏苏的肩膀，“娈姬姐指不定去投胎了呢，这是好事，毕竟谁也不能一辈子当鬼。”

“你说得对。小言。”柏苏把他买的香点燃，插在娈姬的墓碑前方。

“咱们走吧。”

灰蒙蒙的世界，没有一丝色彩，长长的队伍等待不到尽头，不断有嘶吼着自己要上去的鬼魂被鬼差拉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