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珊九月份刚升小学,给妹妹们讲上小学可比幼儿园累多啦,回家还得写作业,唯一的好处是中午不强制午睡。
“那下午会不会困啊?”
“我们班刚开学的时候,每天都有同学上课睡着,然后被老师罚站。有个男生,站着都能睡着~”
许钰珊给妹妹们模仿同学站着打瞌睡的样子,三个小家伙笑得在床上直打滚儿。
许母上楼替孩子们关灯盖被子,叮嘱她们别闹太大声,会打扰爸爸妈妈休息。
乔晨把手指头放嘴唇上“嘘”一下,“奶奶说要是吵妈妈睡觉,宝宝生出来就是只夜猫子,天天晚上哭闹。”
许钰珊皱皱眉,小大人似的抱怨:“我弟弟就是,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季瀚阳的满月宴办得极为隆重,大酒店里包几十桌,许家的亲戚不论亲疏远近悉数到场,还有二老的同事、许嘉睿的同学,许子慕的朋友等等。
人一多,闲言碎语也格外多。
江柳烟去趟洗手间的工夫,都能听到有人私底下议论,说老许家好容易添个男丁,居然跟女方姓,这般大肆庆贺有什么意义?
“如今不比过去,孩子随妈姓的多的是。反倒是他家老二,那才叫真傻。”
“可不是嘛,要是我儿媳妇,想进家门要么把孩子交给娘家妈管,要么就改姓。弄俩无关的孩子在面前晃悠,瞧着心里不膈应?”
江柳烟没打算惊扰聊她们,嘴长在别人身上,爱如何评断是人家的自由。
结果她刚拐进走廊,许子慕就从不远处迎上来,“怎么这么久?没吐吧?”
身后顿时没了声响,江柳烟笑答:“没有,人多排了会队。”
她早孕反应不算太严重,只是容易乏累,拢共就吐过两回:一次是中午在公司偷偷吃了个辣味汉堡,当时感觉蛮爽,吃完没几分钟就冲进卫生间吐个精光。
还有一次因为去医院探望小姨,走路太急又吹了些冷风,晚饭时吐了,一家老小都担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