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慕回头,满脸的难以置信,“把车靠边。”
江柳烟慌忙打灯、转方向。待停好车,许子慕帮她把座位调成半躺, 边递抽纸边自嘲:“被我吓的?”
“哪有, ”江柳烟不敢多说话,怕血回流到嗓子眼里。
车里有没拆封的小方巾,许子慕拿矿泉水打湿给她敷额头。他不确定这样做有没有用处, 是跟老一辈学的。
感觉好些江柳烟才继续道:“春天本来就容易上火,老家雨水少,空气特别干燥。我在兖城就没流过鼻血。”
“还不是你体虚。”许子慕望着面前毫无形象用纸巾堵住鼻孔的女人,好气又好笑:“怎么觉得你故意岔开话题?”
江柳烟闷哼一声, “我哪有那本事?想什么时候流鼻血就什么时候流?”
许子慕说, 既然停下来就多歇会儿,正好谈谈心。江柳烟不由得胡思乱想,还要聊什么?都是过来人点到即止就好了, 她明白。
“其实我小时候就喜欢过你,但你喜欢我哥。”
“我也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我问过自己,能给你什么,能为你做什么,若没办法让你更幸福,何必执着于此。”
眼下的事许子慕不曾经历过,与前妻之间,总是对方言语行为上主动。此刻却觉不吐不快,“事到如今……你是不是依然瞧不上我?”
江柳烟终于躺不住,一骨碌坐起身来,“我从没有那样想过。”以世俗的眼光看,该是我配不上你才对。
年少的爱恋能延续下来的少之又少,更何况,她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他不仅不嫌弃,仍愿意喜欢,江柳烟着实被感动了。
许子慕却当她是客套,兀自笑得凄凉:“你还不如直截了当拒绝我,好叫我死了这份心。”
江柳烟想,总这样牵扯着也不是个事,今夜干脆做个了断。她问许子慕:“你的喜欢真心占几分?是打算谈场不必负责任的恋爱,还是以婚姻为目的?”
许子慕深深望她一眼,正色道,“当然是,想和你共度余生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