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走又来一个,你去把韶舞或司乐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们怎么管教的人!”
归雁求救似的望着秋枕梦。
秋枕梦快笑出声了,挥挥手命他们先下去,醒酒汤先放到外间堂上。
她柔声道:“小哥哥,我是枕梦啊,你好好看看我。”
她瞅着汪从悦做出个睁眼的动作,然而没成功。
他恼了,面上微微泛起薄红,说话未免也重了:
“你好歹是个世家女,从小琴棋书画都学着,为人处世也教着,对个阉宦死缠烂打,是何道理?好不知廉耻。”
秋枕梦真是又气又笑。
“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觉得我是枕梦,这里面是家?”
汪从悦不语。
她认真思索解决办法,忽想起那天,汪从悦回来见她的时候,也是带了一身的脂粉气。
她还以为汪从悦变心了。
秋枕梦决定试试。
她再次靠近汪从悦,含笑问:“小哥哥身上脂粉味这么浓,难不成是出去寻欢作乐了?”
汪从悦的防备之意烟消云散般去了。
他抿起双唇,用力之大,都能显出颊边梨涡。
“我没有,有,有人要坐在我怀里,我把她,推开,推开就回家了,”他语速快了不少,大着舌头磕绊道,“我没有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