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好好准备明天的第一次语音聊天。

他费了老大劲，调试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搞出了一个他满意的声音——可爱，甜，软萌，语气嗲嗲的，不管说什么话都像撒娇，能把人的鸡皮疙瘩都肉麻到掉下来的那种。

他其实不喜欢这种声音，觉得听多了很闹。

但没办法，辣鸡鸡那个臭变态喜欢，他就只能这样啦，等以后一定要好好嘲笑辣鸡鸡的变态爱好一番，哼。

变声器准备完毕后，盛寒把季凌舟给他发的链接在电脑打开，清了清嗓子，用手机一边录音一边做阅读练习。

读完几句，就用手机播放，自己听自己撒娇，看看有什么可以改善的地方。

“……”

“……”

可以改善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没有正常的地方！！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他的心好累，但并不想放弃，把刚才录好的、听起来像是五岁小女孩刚学会说话似的录音删掉，重新又录了一遍。

·

凌晨一点半，窗外已经归于寂静，只剩盛寒的房间依旧传来不间断的撒娇声。

“想要哥哥抱抱~”

“哥哥到底有多喜欢人家嘛~”

“不要嘛~”

“亲一下嘛~哥哥亲一下人家嘛~不亲的话人家就要闹了啦~”

盛寒最后听一遍刚刚录完的句子，困得头晕目眩还不忘含含糊糊地跟着读一遍，终于对自己勉强满意。

他闭着眼睛，踢掉了拖鞋，连厕所都懒得上，搂过柯基抱枕倒头就睡着了。

这夜，他又做了个梦，还是关于季凌舟的。

季凌舟这次依然不再是嘿嘿笑着的变态，也不再命令他、拿尺子打他，而是温柔地坐在旁边，抚摸他的头发，让他自己给自己放兔子尾巴。

而且是……让他一边撒娇着，一边放。

他睡前练了太久的撒娇，早已是炉火纯青，张口就来。

季凌舟对他的撒娇十分满意，对他的听话更是十分满意，想奖励他一些属于自己身体的东西，就决定和他……

盛寒没有拒绝。

不知久了多久，他的脑袋埋进枕头里，头发乱成一团，脸颊红透，指尖泛白，紧紧抓着柯基抱枕，用力地抓到变形。

房间里满是听着就令人面红耳赤的撒娇声。

那些几乎不重复的撒娇话语中，大部分都是刚才录音练习过的，但还有一小部分比练习过的那些话，尺度大得多。

他明明没有练过，却像无师自通似的……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出来。

最后，两人都停了下来，浑身是汗地躺进被子里。

盛寒继续和他撒娇，说自己好痛，要哥哥抱抱才会不痛，如果哥哥不抱了他就要闹了。

季凌舟抱了过来，并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

轻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