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桓!”荣氏已然气急。
“父皇。”仰桓转而对着仰靖安道,“荣皇后私会的这个人,确然不是为了偷情,乃是为了述说母子情深的。”
直至于此,仰靖安才终究凝了神瞧他。
“父皇,自梁南算下卦辞起,父皇便就已经做了准备的罢?”仰桓声音朗朗,听在殿中各人耳中,却是刺耳,“荣氏祸国,父皇即便再有情谊,也不会叫她生下一儿半女。可父皇没有算到,皇后她入宫之时就已有身孕。”
“父皇知道的,此子生来便就带有胎记,只是早夭,此后皇后日日饮药,当不会再有身孕。”
“可惜啊,有一个人,对皇后十足忠诚,却是将这早夭之子带回抚养,尽心尽力。”
仰桓启唇:“父皇知道在这皇宫之中,最大的母爱是什么吗?”
仰靖安不言。
仰桓自问自答了一句:“是狠啊。只要做母亲的狠,便就不会有别人伤害得了她的孩子。”
“父皇知道那孩子是谁了吗?”
荣氏一步一步踏下台阶:“仰桓!你以为,陛下会信你吗?”
“信不信,该有父皇来断。”仰桓轻笑着,“父皇不若再猜一猜,是什么样的情况,能叫一个臣子这般心甘情愿地替皇后养着本该死了的孩子呢?”
“闭嘴!”
这一声闭嘴,竟是荣氏与仰靖安同时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