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待本宫在与你商议不成?”那疯狠的声音忽而一转,“叫你污了陈二公子,自然不成,可若是灌了药将你丢给一个禁卫,可是甚好!”
“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了?!哼。”
陈怡榕心中彻彻底底地冰寒,然则她无路可退,太子,太子是她最后的底线了,他可以不爱她,可她不能连这最后一点卑微的爱也被人践踏。
皇后不会给她辩驳的机会的,她不能——不能叫自己那般不堪地出现在他面前。
“求您,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一定做到!一定做到!”
“陈怡榕,你死了,便是最好的。”
死了,便是最好的。最好的。最好的……
“糟了!”秦青伸手按上她的人中,不知为何,原本施了针该是要转醒的人,突然又断了脉象。
“药呢?”
宫人将药端了过来,秦青上前扶了她坐起:“娘娘,喝药了。”
可怀里的人一声不吭,连之前稍微有些挣扎的眉头也重又舒缓下来。宫人眼巴巴瞧着榻上的人,秦青忽而抬头:“你出去。”
“秦大夫说什么?”
忍了忍,秦青换了吩咐:“水凉了,你出去端盆热水,我要替娘娘重新行针,快些!”
那宫人本是未动,被她这一声吼,霎时就端了盆出去。秦青这才将药碗放了,低头看过去。
“陈怡榕,你的命便就真的这么不值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