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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欢这么说,徐文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道,“谢谢。”

“其实有些话你不必跟我说,”苏易欢喝了口咖啡,而后用修长的手指在杯沿处来回画圈,“杜弘然做事很有分寸,你不信我也应该相信他。杜弘然不在乎旁人,但从不跟自己弄虚作假,能说出口的感情,都是认真的。”

“嗯,我知道。”

徐文从苏易欢的语气之中察觉了些许情绪,有些冷眼旁观的意思,有些看透结局的笃定。

“你觉得我和老师,不会长久,是不是?”

苏易欢没否认,却又不完全是这个意思,“不是针对你,我觉得没人能跟他长久。他那个脾气和性子,孤独终老也是情理之中。他脆弱无助的时候,我在他身边可以看到自己的价值。当杜弘然恢复了之后,他运筹帷幄,我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苏易欢笑了一下,问徐文,“你能为杜弘然做什么呢?你觉得几年之后,你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两人对话之际,徐文的电话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杜弘然先是问他在哪儿,而后又说提前离开学校,回家发现屋里没人。

徐文说自己在喝咖啡,和苏易欢,两人出门正巧遇到了。

杜弘然冲着电话忍不住笑,开玩笑问他,“身体还没好就上战场了。怎么样,把‘情敌’收拾了吗。”

徐文本来不觉得小题大做,甚至还在心里给自己鼓掌。

可他听老师这么说,耳根忽然红了,害臊不已,“不是,我们就是随便说几句话。”

苏易欢明天要走,杜弘然遇上了,正好过来道个别。

徐文买了单与苏易欢站在门口,等了片刻瞧见杜弘然下车走过来。他走到徐文身边,自然而然与苏易欢保持些许距离。

他说的,他都在做。

徐文看在眼中,忽觉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起故事里失去母亲的杜弘然,莫名心疼。